差不多一百年前，請願學生劉和珍在三一八慘案中被槍殺後，魯迅曾在文章中寫道：
我向來是不慚以最壞的惡意，來推測中國人的，然而我還不料，也不信竟會下劣兇殘到這地步。
──魯迅《紀念劉和珍君》
一年多後，魯迅轉轉廣州，繼續戰鬥。
當時有學者嘲笑魯迅，說他的話已經說完了，《語絲》不必看了。魯迅回覆道：
這是真的，話已經說完，今年說的，今年還適用，恐怕明年也還適用。但他希望不至於適用十年二十年之久。
──魯迅《而已集》
如今看到河南儲戶維權被暴力阻止這個事情，我只能感慨，魯迅的話不只是一二十年適用，直到現在依舊適用，而這已經是接近百年之後了。
想必以後也還會適用，我們能做什麼呢？也只能「而已而已」了。